温柚想说清楚的话,对他而言,就是无关紧要,说与不说没有任何区别。
“怎么了?”季予川问道。
“没事。”温柚很快调整好了心情, “赶紧走吧。我真的要回去加班。”
离开饭店,温柚坐上季家的车。
一路上, 她都闷声不响地望着窗外, 季予川时不时和她说些他在国外的见闻和趣事, 温柚反应淡淡的, 说不上敷衍, 但肯定不热情。
东港园区比较偏, 从市中心出发,开了四十多分钟才到温柚住的小区附近。
眼看快到了, 季予川从航空座椅旁边的扶手箱里拿出一个奢侈品盒子,递给温柚。
不等温柚拒绝,他就说道:“你不要的话,我过两天再邮寄到你家。”
温柚也不客气:“我可能会挂到网上卖。”
季予川笑:“那就当给你发红包了。”
温柚:“……”
车厢内安静了一会儿,季予川懒靠着椅背,兀自说道:“我之后应该就留在国内,帮我爸打理这边的公司。好几年没回申城了,感觉很陌生,你有空得带我熟悉熟悉。”
“没问题。”温柚答应得很爽快,“只不过,我工作很忙,有空的时间不多。”
季予川:“反正我闲着,都看你安排。”
温柚笑了笑,想起几年前,自己刚到麻省,入学之前,找当地中介租了一套房子,看房的时候都好好的,住进去之后才发现,房子的管道和隔音有很严重的问题,温柚晚上根本睡不着觉,连着失眠了好几天,精神几近崩溃。
她人在国外,举目无亲,有几个瞬间,甚至萌生出了找亲生母亲求助的冲动。
如果真的这样做,就代表她要揭开心底最疼痛的伤疤,重新落入阴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