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握上把手,还未打开门,她忽然听到云深在后面懒懒地叫了她一声:“温柚。”
温柚一激灵,开门的动作稍滞,回头看他。
“什么时候回来?”男人立在明亮的吊灯下,五官轮廓深邃,薄白的眼皮散漫地抬了抬,道,“我也随便问问。”
她随便说说。
他就随便问问。
温柚看着他,依稀感觉盘桓在家里的冷空气消散了些。
“不知道。”温柚眨了眨眼,“估计要晚饭后。”
“行。”
云深没再说什么,径自转过身,散诞自然地走进了起居区。
温柚走出玄关,轻轻关上门。
这好像是她搬到这里之后,云深第一次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以前都是她问。
然后看着他走。
再然后,不带任何期待地自己生活,直到他在某一天突然降临,很快又离开。
这样的生活,好像发生一点点变化了。
……
另一边。
温柚走后,云深舒坦地抻了抻肩,回卧室剥下外套,准备睡觉。
昨晚饭局之后,他回公司加班,一夜未睡。
工作效率破天荒的低,他熬了几个小时,终于不再强求,烦躁地离开公司,径自开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