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很快又绕回云深和贺宜嘉,云娆感觉问是问不出来了,她突发奇想,让温柚试试玄学手段能不能算出来。
“行吧,我有空试试。”温柚应下了,但她觉得很可能算不出来,因为这事儿不像云深今天会不会回来那么简单,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心平气和地面对这个问题,从而占卜出接近事实的结果。
傍晚离开黎梨家,温柚去花店买了新的鲜花,烟灰色虞美人配洋桔梗和剑麻叶,插了一瓶清绝又潇洒的花,摆在客厅正中央。
又一周过去,12月18日,上周买的鲜花已然凋零。
云深回申城之后,还没有来东港区住过。
再过两天就是他的生日,不知为何,温柚隐隐有不安稳的感觉,好像他的生日会发生什么波折。
申城最近降温得厉害,变异的流感毒株在人群中蔓延,温柚公司好多同事都中招了,朱意雯也因此请假了几天,微信上和温柚哭诉发烧难受,气都喘不上来。
晚上回到家,温柚接到云娆打来的电话,说云深因为工作太忙,今年就不过生日了,还让爸妈也不要来申城找他。
挂了电话,温柚呆呆地坐在房间里,下意识瞥了眼放在床头柜上的黑色礼盒。
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时候,云深忙得没时间过生日,云娆带着温柚和黎梨去找他,还会被他无情地打发走。
温柚告诉自己不要太在意,注意力转移到工作上。她静心加了一会儿班,十点出头就早早入睡了。
然而,在梦里,她回到了大一那年的深冬,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雪地里,看到了从窗台上掉下来的生日蛋糕,四分五裂地被雪掩埋,像一场无人知晓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