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很实,几乎一点也没受到宿醉的影响。
一觉睡到大天亮。
次日,温柚苏醒时,头稍微有点痛。她扶着额坐起来,茫然地扫看了一圈房间。
遮光帘拢得严实,室内很暗,难辨晨昏。
温柚爬下床,拉开帘子,让明亮的光线闯入房间。
地面干净,桌面整洁,所有物品都摆放得整齐规矩,晨光透过玻璃门照进洗手间,能看到光滑的瓷砖反射的清澈光线。
温柚站着不动。脑子里突然“砰”地一声,有什么东西像世界起源的奇点一样爆开了。
昨天。
她的房间。
明明不是这个样子。
温柚冲进洗手间,只见浴缸光洁白净,置物板竖在角落,威士忌、酒杯、满地的精油和泡沫通通消失不见,整个空间像经历了一场温柔的洗劫。
温柚目光转向角落里装得半满的脏衣篓,犹记得她昨晚喝得醉醺醺,并没有心思收拾乱丢在地上的衣物。
不会吧。
她站在明亮的洗手间里,转头看了眼镜子。
明净的镜面映照出她绯红的,略显浮肿的脸,以及身上这件陌生的灰色男款卫衣,衣料散发着极淡的岩茶香,无情地催化着温柚的神经,关于昨夜的更多记忆和画面在她脑海浮现。
温柚双手捏住卫衣下摆,站在镜子前,猛地将衣服掀起脱掉。
看到镜子里只穿吊带睡裙的自己的模样,温柚再也控制不住,“啊”地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