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黎梨说,“但是我今晚听公举说,哥哥大学毕业的时候醉过一次,好像是和关系很好的恩师聚会,席上所有人都喝大了,他也不例外。”
温柚:“然后呢?”
“然后应该就各回各家了吧。”黎梨说,“噢,云娆还说,哥哥之所以从那以后再也不喝大酒,就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喝醉了之后会断片,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完全记不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所以我们今晚才敢那么干,要不然等他酒醒了岂不是会把我们一个个全杀了,哈哈哈……”
黎梨在电话里笑,话筒另一端,温柚忽然没了声。
云深喝醉会断片。
那等他酒醒,今晚发生的事,他岂不是全都不记得了?
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温柚的心跳渐渐变缓,有点庆幸今晚的偷亲不会被记住,可是又有点……不开心。
黎梨之后说了什么话,温柚都没听进去。
通话结束,她去洗了澡,洗完又敷了会儿面膜,做什么都慢吞吞的,有些没劲。
零点时分,温柚爬上床,把自己卷进被子里,数了上千只羊,才勉为其难睡着。
浅浅地睡了几个小时,不到七点温柚就醒来了。
她换好衣服走出房间,只见主卧房门紧闭,里头一片沉寂。云深宿醉之后,估计要睡到将近中午才能起。
温柚在外卖平台上点了好几样粤式茶点,送到家后,她只吃了一小部分就饱了,剩下的用保鲜膜封起来放到保温箱里保温。
三月初,晨间光线通透,照得阳台上绿植碧莹葱茏,影子在春风中轻缓摇曳,温柚却没什么浇花的心思,她不想在家里多待,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