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想象。
她都二十七岁了,十四五岁时没做过的荒唐事,今天竟然要挑战一次。
温柚紧张地站在那个据说会开锁的男生后面。
只见他捡起一根细树枝,眨眼间,竟然真的轻而易举弄开了破旧的偏门。
温柚还没酝酿好情绪,就被拽进了阔别十几年的初中校园。
正前方是大操场,空无一人,只有靠近升旗台的地方亮了一盏灯,暗淡的光线催化了酒意,五个人猫着腰走到操场正中央,压低声音讨论曾经站在哪个地方做操,每个人脸颊都泛着兴奋的红晕,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如同星子。
大家继续前进,都想去教学楼看看。
温柚今天背着一个托特包,换到另一边肩膀时,忽然感觉到手机在包里震动。
她停下脚步,费劲地掏出压在包包底部的手机。
看见整整七个未接来电,温柚心脏几乎骤停。
她忙不迭接起,走到一旁无人处,说了几分钟,很快跑回来。
同学们都在等她,只见微弱的灯芒照亮温柚通红好似醉酒的美丽脸颊,长睫慌乱地颤动着,把在场的几个男生眼都看直了。
“那个,我出去接个人……”温柚语速很快,“也是我们初中的,比我们高两届,是我的……朋友。”
“你一个人能行吗?”
“没问题。”温柚朝他们摆摆手,背影像只兔子,一溜烟沿原路返回了不久前进来的地方。
等了没几分钟,阴暗的树荫底下信步走来一个身量极高的男人。
他穿着轻便的运动卫衣和长裤,肤色极为白皙,轮廓深刻如雕塑,皮肤底下隐隐透出一丝疲惫。
温柚刚才已经和他通了电话,知道他提前结束行程回国,特地飞抵容城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