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嘎吱摇晃着,没有一点开启的迹象。
“怎么打不开?”温柚开了手电筒,照亮门锁,“生锈了吗?”
云深叹了口气:“你确定这门能开吗?”
刚才她在电话里说能开他就存疑。学校的门,如果轻易就能打开,那学生不都跑出去了?
许是喝了酒的原因,温柚的思维变得很简单,没有意识到,刚才能打开,可能都要归功于那个男生出神入化的手艺。
她还在执著地尝试着:“外面能开,里面怎么会不行?”
云深:“外面怎么开?”
温柚:“你拿根树枝,试着捅一下锁眼。”
云深:……
他无奈地照办,一只手用树枝捅锁眼,一只手抓着生锈的铁门,用力摇晃。
“你别那么暴力!”温柚听到摧枯拉朽的废铁摩擦声,惊吓地道,“想把门拆了吗?”
云深素来耐心不足,被一道破门挡了半天,他恨不得一脚把这玩意踹废。
顾及这里是他母校,他敛了脾气,忽然后退一步,轻飘飘地瞟了眼围栏上方的尖刺。
温柚还在和铁门做斗争:“要不,我去找我同学帮你开?”
“不必了。”云深收回视线,淡淡睨了她一眼,勾唇笑了下,“我现在就进来。”
话音落下,温柚抬眸看他,目光猛地一怔。
就见云深伸手抓住围栏,一只雪白的运动鞋踩到下面的横杠上,双臂乏力,配合腿部的力量,整个人矫捷地向上攀,另一只脚旋即踩到高处的横杠,身体游刃有余地越过高达两米多的围栏枪尖,行云流水地向下一跃,带起一阵微凉淡薄的风,拂过温柚脸庞,加剧了她本就灼热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