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柚听罢,身子倏地一颤,以为自己今早不得已要背叛公司,被另一个无情资本家压榨。好在云深只是嘴上强横,从不会真的不顾念她心情。他覆在她耳边,将感受用声音真切地传递给她,温柚第一次听到他这样,单纯的气音好似就能碾酥她的骨头。
那一瞬间,温柚脑袋里也只剩一句话——
公司没我一会儿好像真的倒闭不了。
两个工作狂互相折磨,终于在晨间九点半之前回到正轨。
温柚懒得洗头,把长发扎成丸子,换了身衣服离开房间时,云深也刚冲完澡出来。
他云淡风轻地走进温柚房间,帮她把床单被罩给换了。
窗帘打开,明净的阳光倾洒进来,将室内照得透亮。
温柚瞥了眼书桌,发现左边抽屉没有关严实,浅蓝色信封的一角露了出来。她一个箭步冲过去,手背在后面把抽屉关牢。
云深恰好从她面前经过,狐疑地上下打量她:“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没有啊。”温柚一屁股坐在书桌上,撒娇,“哥哥抱我。”
“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他冷冷淡淡地说,动作却很果断,长臂一揽像抱小孩似的将温柚抱起来,离开卧室一直走到餐厅,把她放在餐桌边,他则转身走进厨房,快速地弄了两个三明治当早餐。
吃过早饭,两人一道步行上班。
温柚公司近些,云深目送她走进写字楼。
门口绿化带种了两排杨柳,又到了柳絮飘飞的季节,柳枝被风带起,半透明的絮状物在空中凝结,落下时像孤单的雪花。
云深揉了揉眉心,昨夜产生的沉闷心情,直到现在也不能完全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