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别就侧身坐在她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凌厉的视线下垂,径直将她笼罩。
在视线碰撞的那一刻,内心蓦地产生了一丝动摇。陈薇予就这么被迫看着男人,最后侧了下脸颊,躲开了男人的手。
她依旧不算配合。
最后,陆宴别干脆将牛排切成小块,用刀叉叉着,送到陈薇予嘴边。
“听话。”他这样说,语气里却不沾染丝毫不耐烦。
可越是温柔的言语,就越是包含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道。
更何况,是在陆宴别那深沉而极具压迫的注视之下。
最终,陈薇予还是配合地张开嘴。
吃完一顿便餐后,她仍然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抱着双腿,整个人陷入柔软的沙发垫里。
陆宴别收拾好一切,也重新回到陈薇予的身后。
此刻,已是深夜。
陈薇予终于开了口:“陆宴别。”
男人应声:“我在。”
陈薇予目视前方,视线稍稍有些涣散:“我不知道应该画什么。”
身后的人没再出声,可她却能感觉到他的靠近。
或许是男人轻轻抬起手,想要落在自己身上,却迟迟没有落下。
她继续道:“可我一点也不想放弃。”
自从十多年前的朦胧混沌开始,画画这件事,或许是陈薇予内心唯一清晰明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