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柠一言不发,她唇因为紧张轻轻抿起,看着沈亦柏右手小臂上青筋凸起到可怖的状态,像是下一秒血管就会爆破皮肤屏障血液飞溅,她吓得双手紧紧攥住沈亦柏的西装外套。
杨戍在过来挑战沈亦柏之前,看出来了沈亦柏应该经常健身,但没想到沈亦柏的体力和臂力会这么牛逼,他已经竭尽全力,鼻尖和额头都因为用力渗出热汗,眼瞧着已经要把沈亦柏右手压到自己手臂下,让他沦为自己的手下败将,可下一秒,局面翻转,沈亦柏开始用十足的力道碾压他,将他下压的手臂掰回到原位,然后开始以绝对的臂力将他手臂翻转。
连他的兄弟都看出不妙,在他身后低声喊:“草!戍哥加油啊!”
杨戍眼角因为用力变得眦红,他看一眼沈亦柏,沈亦柏没有一开始的绅士松弛,但也不像他那么吃力狼狈,沈亦柏面容始终沉着冷静,即便额角跟他一样开始泛起青筋。
气氛最焦灼的时刻是杨戍的手臂再一次发力,逐渐把沈亦柏压下来的手臂掰回原位的时候,沈亦柏突然看过来,说:“我记得睢成大学的校禁是晚上十点。”
杨戍头脑发昏,只知道使用蛮横的臂力抵抗,腾讯嚎整理本文欢应来玩衣二五以四以四乙二完全没听听出沈亦柏说的是什么,他只知道沈亦柏话落的一瞬间,他的手臂被一道强势十足不可抵挡的臂力重重压向了桌面。
“嘭”地一声,杨戍的手背被压的撞击到了桌面。
与此同时,安静了五六分钟的餐桌旁上响起一道亮丽嗓音,“耶!我哥赢!!!”
杨戍紧绷的身体暂时得以松缓,他坐直身,浓黑的眉尾缀着汗珠,唇角抿成平直,看向沈亦柏,他知道了沈亦柏前半程一直在让他,所以才能完美掌控掰手腕节奏,在他那句话刚落的瞬间,瞬间将他击败。
沈亦柏额头也带汗,他不予理会,一边将自己翻折的衬衣放下,一边斯文地笑,“还好吗?”
杨戍一言不发。
温柠紧张了五六分钟,见比赛终于落幕,忙不迭把西装递给沈清盈,起身走到沈亦柏跟前,握住他的右手,“你先别放袖口,我看看你的右手。”
“温柠,或许可以先帮我擦下汗。”沈亦柏坐着,温柠站着,他笑着仰头看她。
“好。”温柠包包在椅子上,她没有折回去拿包,她抬了手,轻轻握拳攥住衬衣袖口,用自己的袖子帮他擦汗。
沈亦柏嗅到了她袖口上的香气,很浅的洗衣液清香和她身上的香味混合在一起,他开玩笑道:“我可能要赔你一件工作服了。”
“我有很多的,不用你赔。”温柠用袖口给他擦拭干净薄汗,她低头,双手再次握住他的右手手腕,她轻轻抿唇,“你明知道你这里没有痊愈——”
“没事,没有伤筋动骨,掰个手腕而已,手腕不会断。”沈亦柏反手握住温柠的手,轻轻将她拉进双·腿间,他才得以看见对面的杨戍,他微笑道:“愿赌服输。”
杨戍丢了面子和美人,心情糟糕的无以复加,他板着脸,“你说。”
“很简单。”沈亦柏笑的绅士又温和,“给你的各科教授发微信,告诉他们你这学期一共逃了多少次课。”
“哥,你真狠!”沈清盈在一边倒吸一口凉气,睢成大学的教授是出了名的严肃,惩罚也是出了名的严厉,其他学院教授的惩罚,沈清盈不知道,但是她们学院的教授是但凡抓住学生逃课超过五次,不论学生后面表现多积极考试成绩多牛掰,那这门课一律算挂科,而且不能补考,只能重修。
而看杨戍身后两兄弟同情的眼神,显而易见,杨戍这学期逃课次数绝对不少。
杨戍声沉,“好。”
沈亦柏:“看你行事很干脆利落,想来应该不会说一套做一套。”
沈清盈眼珠子滴溜溜转,插话道:“那当然,杨戍在我们学校可是很有名的,这种风云人物怎么可能是说一套做一套的小人呢。”
两人一唱一和,完全把杨戍的后路给堵死了。
杨戍:“……”
沈清盈虽然对杨戍有风云人物的滤镜在,但是敢堂而皇之撬她老哥墙角,她可不会心慈手软,所以才凑上前说了这么一句,让杨戍知道她也是睢成大学的,他要是出尔反尔没有如实告诉教授,她可是要出面揭发他说话不算话的小人行径的!
温柠不关注杨戍是否接受赌注,她只低头看着沈亦柏的右手,心里情绪难辨,只嗓音很低,“你这里充血了,好像更严重了,现在是不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