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客卫卸妆洗了脸,换掉工作服洗了澡穿上轻薄舒适睡衣便又进了主卧,搬了个矮凳子守在沈亦柏床侧。
温柠坐了一会,盯了一会吊瓶里的药液,眼皮开始重重往下沉。
昨晚在帐篷里被冻醒之后,觉就很少了,再加上上了一天班应付了一天小朋友还加班三小时,她眼下疲倦的很。
温柠怕自己睡过去,药液输完,沈亦柏的血液会倒流,以防万一先在手机上定了一个半小时的闹钟。
闹钟定完后,心安了一点的温柠再抵抗不了困意,坐在矮凳子上趴在沈亦柏床侧沉沉睡了过去。
睡梦中,温柠直觉双脚好像离了实地,她被抱起,她不安着,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见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了沈亦柏的床上。
“拔针!”温柠记起来正事,忙要起身去看沈亦柏,身侧却探来一只修长手臂压下她起身的动作,微哑的嗓音响在耳侧,“已经拔掉了,安心睡觉就好了。”
温柠忙掀眸去看,就见沈亦柏靠坐在床头,正垂眸温和地看着她,“……”她目光移去他左手手背,那里针头早就拔掉了,贴了一个医用创可贴。
“……你自己拔的吗?”温柠忍不住去看手机,闹钟已经想过了,是她没醒,她羞于自己失职,“是不是血液倒流……你疼醒了,才自己拔的?”
“想说假话让你不那么愧疚。”沈亦柏嗓音含笑,“但,柠柠,不想对你说假话。”
“对不起,我今天太困了。”温柠心里不安地道歉。
“没事,你继续睡吧,我没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