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说的六点起来代表的不是再睡一会儿,而是不睡了,孟相宜恨恨的捶了某人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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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屿川常年健身,体力特别好,孟相宜这个小身板儿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丢盔卸甲的特别快,被他翻来覆去的摆弄。

这人在这种事情上一贯是霸道的,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不过孟相宜却也是甘之如饴的。

天快蒙蒙亮的时候,她抬起湿漉漉的胳膊,勾住了同样满是汗水的健硕臂膀,带着哭腔提醒贺屿川快点儿吧,她的确是有些受不住了。

这对贺屿川来说无疑是一种取悦,于是加快了力道以及速度,换来孟相宜更加的泣不成声。

“再睡一会儿吧。”

从她身上起来的时候,贺屿川的声音虽然还有些喑哑,但是理智已经回归了,又恢复了平常淡淡的神情。

孟相宜没有理会,她实在没有精力应付了,上下眼皮直打架,转头昏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好像有人拿着热毛巾替她擦了后背,动作轻柔,好像小时候生病时,母亲温柔的抚摸,给她安定的力量。

冲完澡出来时,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卧室,给冷淡极简风的设计增添了几分暖色。

孟相宜睡得极沉,小小的一只在床边侧趴着,胳膊露在外面,床单凌乱,黑色的卷发几乎铺了半面双人床,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刚才的旖旎。

“一树梨花压海棠。”

她不是十八的新娘,他也不是八十的新郎,但是不知为何,贺屿川脑海中突然冒出来这句艳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