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姐现在真是了不起。”他都听鹿晴说了,以前一直把孟相宜当做贺屿川的太太,现在人家也是正儿八经的会长了,还有清绣这门超绝的手艺,真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第一次听到熟悉的人这样夸赞孟相宜,贺屿川心底升腾起一种奇异的感觉,有个词形容十分恰切,与有荣焉。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新体验,和约瑟夫那种赞美不一样,这是曾经了解孟相宜过往的人给出的评价,更加中肯。
最近送出去的花也不知道她喜欢吗?贺屿川尽量在回忆他们在纽城时家中摆过的鲜花,孟相宜喜欢花草,总会亲自插瓶,四季三餐,他们餐桌上总摆放着合时宜的鲜花。
有些话不好找,他趁着空闲期间找遍了花卉市场,争取每天都没有重复的。
一直没有孟相宜的反馈,他心里没底,盯着桌面上的手机出神,想问一句又觉得是在邀功,总觉得不妥。
一个星期过去了,她没有联系过自己,内心煎熬,如坐针毡,也许今晚应该约出来一起吃饭的,或者他们可以自己做饭,这样比在外面吃更加亲密一些。
他的睫毛又黑又密,侧脸的弧度像孤傲的山峰,双手在面前交叉撑在桌面上,正专注的思考着事情,没有注意到有人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在听到响声的那一刻抬头,眉峰瞬间蹙起,嘴唇紧抿,面上是明显的不悦。
“林科长,我没有听到你的敲门声。”手指有节奏的敲打在桌面上,指尖与台面轻触,发出规律的“哒哒”声,了解贺屿川的人都知道,这是他隐忍怒气时的一种表现。
一身正红色的套装下,女子娇艳美丽,但是美好的容貌并不会在贺屿川这里为自己增添几分宽容,他的语气中甚至还带了一丝厌恶。
“贺司长,我是来签字的,刚才敲过门您没有听见。”林婕妤难得在跟贺屿川说话时如此职业,这倒让贺屿川有些不悦的情绪消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