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国那几年是不是特别艰难?”良久以后,孟相宜率先打破了沉默。
她看过新闻,又听别人提过,还有前段时间贺屿川介绍来的乌国客人也跟她说过一些事情,对她的触动特别深。
“贺真的是我见过最大胆的人了。”对方语气表情都有些夸张,好像在讲一个与她毫不相干的故事,但是故事的主角却是她的丈夫。
即便是经验十足的外交官也不是经常能遇见那种复杂的场合,对方讲述贺屿川就那么大无畏的上前护住中方的工作人员,义正言辞的与panjun头目谈判,他们当时都吓坏了,以为要坏事儿,没想到还真的被贺屿川干成了。
但是孟相宜却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当时的对峙的确是十分危险的,稍有不慎,她真的不敢想。
“其实也没有什么,都是工作份内之事。”贺屿川淡淡的回答,对于这些事情他从来不说,这条路是他早就选好的,为了信仰去奉献,再艰难也是他要面对的,和孟相宜无关,说出来也是徒增她的压力,如果这样就让他一人承担好了,他的愿望就是孟相宜平安喜乐而已。
“你什么都不跟我说。”就知道会这样,各种秘密不能说,但还是忍不住会失落,她屈起双膝,将下巴抵在膝盖上叹息,作为妻子她一直是希望替贺屿川分担的,不说工作,说说生活也行啊。
而贺屿川只是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月光、红酒、海岛、烟火,这么多浪漫的元素堆积在一起,孟相宜本以为他会有什么举动,没想到只是有礼貌的跟自己道了一声晚安。
提到敏感话题,他又恢复成了那个疏离孤傲的贺司长,仿佛又一层透明的壳把自己笼罩起来,别人进不去,他也不会出来,这是最让孟相宜气闷的。
而就在贺屿川离开前,胳膊突然被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