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父被她的疯狂行动震惊到了,“你是不是疯了?屿川现在什么岗位?没离婚就相亲,你想让他犯重婚罪啊!你这不是帮他,是要毁了他吧!”
他坚决不同意,贺屿川是他儿子,他是要负责的,而且要是老爷子知道了这事儿,还不得被气出个好歹来。
“孟相宜有什么好的,你不知道雅丽跟我说,陈愿之看上她了,二人经常往来,这是要给咱们儿子戴绿帽子啊!”张淑媛本来是和裴雅丽去逛街的,知道这事儿以后什么心情也没有了,直冲回来非要把二人叫回来当面对质。
陈愿之是谁?贺父哪知道这些八卦。
“陈方年的儿子,雅丽的前未婚夫!”张淑媛气道,这母女二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陈家父子二人迷得团团转。
裴雅丽的话能信吗?还不都是在抹黑孟相宜,这么简单的道理老伴儿都想不明白,真是钻了牛角尖了,贺父不愿意在这些没有的话题上掰扯,直接放话说不同意裴雅丽再和他们家往来了,好好的姑娘不做,非做长舌妇。
“你要是再胡闹,干脆咱俩先离了吧!”贺父不愿意再和张淑媛共处一室,话不投机半句多,端着茶杯就要走,结果就看张淑媛站起来指着他要说什么,结果一句话还没有说出口,人就倒在了沙发上。
听了这些,二人更沉默了。
张淑媛吃了药睡得沉,孟相宜也在陪护床上歇了,不知道楼外贺屿川一直在徘徊,不时望着她所在的楼层,直到快天亮才打车离开。
一早病房里就闹开了,这边病房都是单间,人少也安静,大家即便听见了也装作听不见。
“我不要你照顾,你回去!”张淑媛说话硬邦邦的,一个好脸色也不肯给孟相宜。
“妈,您是觉得现在谁能来照顾?贺屿川还是爸?还是你觉得裴雅丽能来?”孟相宜不惯着张淑媛,能跟她吵架说明精神好了,方才医生也说没有问题了。
她不需要!张淑媛是个女强人,不愿意让人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尤其是在自己原本就看不上的儿媳面前。
“你还真是和你妈一样,别人说得再难听也能忍。”张淑媛讽刺,她是名门闺秀,崔欣是小镇姑娘,有这样一个亲家,她一直觉得没有面子。
说自己可以,但是说自己妈妈不行,孟相宜本来要端水给张淑媛吃药,闻言把水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脸色也沉了下来。
“婆婆,您是长辈,我不能和你当面锣对面鼓的吵架,但是我照顾你不是因为我低你一等,也不是送上门让你羞辱的,而是心疼贺屿川,本来他要照顾你,但是他这个周已经连续好几天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了,麻烦你省心些,别给他添堵行不行!”
在张淑媛印象里,孟相宜是软弱可欺的主儿,没想到原来也是有刺的,说起话来挺硬气,这倒让她刮目相看了。
“还有裴雅丽的事情,她没少在你面前说我不是吧。”原本大家相安无事,但是她最近也听说了张淑媛和裴雅丽走得近,裴雅丽对贺屿川的心思大家都清楚,贺屿川不搭理她,她就逮着张淑媛这个口想突破,找到机会自然要说自己坏话。
张淑媛没有说话,裴雅丽是名门闺秀,自己和她当然更有共同语言,况且那个婆婆不喜欢儿媳妇刻意讨好呢,反正孟相宜是不会的,但是裴雅丽却处处投她所好。退休以后,没有人众星捧月,这是张淑媛最难受的,没想到来了个裴雅丽,的确给她提供了许多情绪价值。
“可是你不知道吧?她不是裴夫人亲生的,她的母亲是裴荀的情人。”孟相宜早就从贺屿川那里听说了,本来贺屿川想要让荆淮收购裴雅丽的品牌,把她赶出去,还是孟相宜拦住了。
荆淮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裴雅丽的品牌也未必就值钱,以后赔了怎么办,再说以后万一裴雅丽卷土重来呢,难道来一次荆淮收购一次?还不如从张淑媛这里把事儿解决呢。
裴雅丽是裴荀的情人生的?!
张淑媛惊呆了,他们在纽城的时候还没有裴雅丽呢,她真的不知道裴雅丽的身世。
如果是个私生女,那她真的差点儿害了自己儿子啊。
看张淑媛不说话了,孟相宜也放软了语气。
“还有您上次说我妈的那些话不堪入耳,我就不重复了,但是我要说的是陈方年先生就是请我妈吃了一次饭,表示想要追求我妈,我妈拒绝了,他也没有坚持,您以后也别听风就是雨,什么脏水都往自家身上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