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还有心爱的妻子。”
孟相宜不耐烦听他扯这些陈谷子烂芝麻,既然不是朋友,她就没有必要拿出对待朋友的态度,冷冷的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办法营救你?”陈愿之没有觉得尴尬,自顾自的说道。
营救?孟相宜心里一惊,难道贺屿川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我用私人关系给他的人传了消息,就看他会不会答应我的条件了。”这是他下得一盘棋,孟相宜是棋子,贺屿川也是棋子,只是贺屿川这颗棋不听话,陈愿之倒是挺有兴趣看看他如何选择的。
***
北城炎热,陈方年这个人从年轻时就不喜欢炎热的天气,一热便搬去了郊外的庄园,温度比市中心那边要低两三度。
他喜欢这里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安静,没有人来拜访打扰,一个人乐得清静,只是今天倒是有贵客来访。
“贺伯父,今天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一早听闻贺春怀来,陈方年心中就有些不安,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和贺家多年没有往来,贺老爷子位高权重,又是长辈,不会是突然想起来他这个人单纯过来看看吧。
“你儿子的风啊!这风刮得大,我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了,来你这里躲躲。”贺老爷子声如洪钟,毫不客气的在沙发上一坐,倒是陈方年恭敬的等他先落座才肯坐下。
陈愿之在干什么?惹了贺老爷子了?
陈方年心道,贺老爷子退休多年,但是威望非常重,他现在坐在贺老爷子对面还有些势弱呢,毕竟这是真正冲枪林弹雨中拼杀出来的狠人,晚辈们小来小去的打打闹闹他根本看不在眼里,这些小动作就跟挠痒痒一样,但是他亲自出马了,说明事情非同小可。
一瞬间,陈方年已经想过无数种可能了,面对来兴师问罪的长辈他也只能赔笑,“犬子是哪里做得不好得罪了您,我把他押过来给您负荆请罪。”
贺老爷子呵呵一笑,一脸惊讶,陈方年甚至还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怀疑与鄙夷,“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儿子做了什么你不知道?”
自从长子成年后,自己对他的管束就少了,让他自由发挥的时候多,毕竟他知道陈愿之对他心怀不满,管得越多越逆反,不利于父子关系,还不如让他自己放手去搏,反正有自己兜底,这几年陈愿之的事业做得越来越大,他也没有参与,不过还是会庆幸还好当年自己放手了,果真是青出蓝而胜于蓝。
不过此刻贺老爷子的质问却让他心忧,看来陈愿之这次惹得事情不小啊,“实在是不知,还请伯父指教。”
“你不知道啊,你儿子胆子是真大,在乌哈尔扣押了我的孙媳妇啊!”贺老爷子冷笑一声,身后的警卫立刻就把资料递给陈方年。
资料悬在半空中,陈方年没有接,他的耳边像是在刮飓风,只看见贺老爷子嘴巴一张一合,什么都听不到了。
陈方年血压高,经不起大的惊吓,这些年只能休养,一看人这么不中用,贺老爷子哼哼了两声,本来还以为老子能管教儿子,没想到这个老子先吓到了。
管家连忙拿了药过来,陈方年服下以后缓了好久,终于平复了心情,他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不肯在贺老爷子面前落了下风,强撑着说道,“伯父,我这里和他母亲那里好多的清绣作品都是出自孟小姐之手,不瞒您说,前段时间我还追求过孟小姐的母亲,愿之都是表示赞同的,他本来就和孟小姐是多年的朋友,怎么会随意扣押人呢?”
这口锅陈愿之背不起,他陈方年也背不起。
“原来你对自己儿子是真的一无所知啊。”贺老爷子懒得和他多废话了,看来陈愿之的行事更像是自己主张,陈方年是不知情的,他也管不了,起身要走,结果就在离开之前听见管家过来请示,崔欣女士过来了。
自从看见新闻后,崔欣就吃不下睡不着,孟相宜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找不到人,想联系贺屿川也联系不上,她心急如焚,突然想到陈方年在乌哈尔也有生意,就想着过来问问他知不知道情况。
没想到在这里却遇见了贺老爷子,连忙问候,“伯父,我已经好几天联系不上屿川和相宜了,不知道您那边有没有消息啊?”
贺老爷子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二人,决定先不告诉崔欣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