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太现实啊。”
何队把香蕉皮丢进垃圾桶里,扯了截手纸擦手,“所以我才问你,你觉得丁静是死了,还是还活着。”
如果丁静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邹舒阳长出一口气,“还真是越来越离奇复杂了。”
病房的大门被打开,钟院长走了进来,似乎没想到病房里还有人陪护,钟院长的动作微不可察地僵了一瞬间。
“钟院长?”
钟院长和蔼地笑了笑,“简梦言还好吗?她的记忆怎么样了?”
邹舒阳看了简梦言一眼,“还在睡,应该快醒了。”
另一边的何队却问道:“她的记忆?她的记忆怎么了?她曾经受过伤?”
钟院长笑了笑,“倒是没受过伤,不过她啊,十年前受了挺大的刺激。”
说到这里,钟院长的神情中多了一丝追忆,“十年前,简梦言曾经亲眼目睹了被她看做父亲的老师的死,当时她就晕了,结果醒过来之后,很多事情就都不记得了。”
何队和邹舒阳对视一眼,何队笑着道:“钟院长知道的很清楚啊?”
钟院长拿着小手电筒走到简梦言身边,“嗯,简梦言住院后的第二天,是我升职成为科主任的那天,所以对她的事知道的还算清楚。”
没有破绽。
何队仔细观察了钟院长一会儿,然后才摸着下巴想,难道真是他想多了?
——
2012年6月4日。
简梦言和沈听澜从派出所出来,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沈听澜担忧地看着简梦言心神不宁的样子。
顶着雨,简梦言低着头往前走,半点没有要和沈听澜搭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