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着齐郁的脸色不好,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手机屏幕,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劝了几句,说只看到车没看见人也是好事。
找了一会儿无果,大家商量着留一部分人在山上继续找,另一部分人沿路去卫生所看看。
齐郁跟着郑春芝又下了山,眼见着手机的信号慢慢恢复,她忙又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半天,就在她以为对面还是无人接听的时候,低沉的男声从听筒那边传了过来。
齐郁不确定是不是他,小心翼翼地确认:“程稷南?你在哪儿?”
“医院,不对,”他笑了一下,“你们这里应该叫卫生所吧?”
听他的语气,应该是没什么事。
齐郁松了口气:“我们这就过去。”
临时集结起来的搜救队解散了,两个人折返回去通知还在山里的那些人,其余的人都各自回家,齐郁和郑春芝则赶去卫生所。
郑春芝以前就在卫生所工作,一进来就拉住熟人打听情况。
村里的卫生所规模不大,条件和设施都很简陋。
齐郁没走几步,就看见程稷南站在廊檐下抽烟。
她犹豫着要不要过去。
既然已经确定了他没有性命之忧,她也该回去了。
程稷南回头见她杵在那儿,似乎并没有过来的意思,眉心一蹙,夹着烟的手就朝她在的方向勾了勾。
就像召唤宠物狗似的。
自己在他眼里,可不就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件么?
她自嘲地一笑,朝他走过去,在他面前一站定,视线就落在他缠着纱布的手臂上。
“你受伤了?”
他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捻灭了烟,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打趣道:“我没当场死掉,你是不是挺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