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着她的手一点一点向下滑去。
齐郁的手不住地抖,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脸蛋红地像是要滴出水来。
她突然用力甩开他的手,骂了句“流氓”,就跳下沙发,跑进卫生间。
齐郁出来的时候,程稷南也穿好了衣服在讲电话。
谈的都是工作的事儿,齐郁带上准备好的祭品往外走,就见刘坤鹏和郑春芝两口子在院门外戳着。
步子一顿,齐郁站在原地,犹豫着还要不要出去。
也不知道这俩人是一早就来堵人了,还是昨晚压根就没走。
她昨晚把话都说到那个份儿上,他们还是不明白吗?
想想,又似乎理解了。
做父母的,不管子女再怎么混,都不可能真正放手不管。
她硬着头皮打开院门,故意不去理会那俩人。
郑春芝还是堵住她的去路,扑通一声又跪下了,肿着眼睛,求她帮忙跟程稷南说情。
齐郁皱着眉,无奈地告诉她,自己和程稷南没那么熟,别说她不会替刘源求这个情,就是她求了,也不会有用。
原本站在一边没说话的刘坤鹏突然就嚷嚷了起来:“你们都睡一起了,你说你不熟,骗谁呢!别以为乡下人就傻,那天在我家,你俩就眉来眼去的,孤男寡女又住一块儿,啧,齐丫头,这就是你们老齐家的家教?”
刘坤鹏这一嗓子,附近听着动静的人都跑来看热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郑春芝索性一屁股坐在门口哭嚎起来。
说程稷南有多仗势欺人,刘源不过就是多看齐郁几眼,说了两句话,就被他打个半死。
齐郁气得浑身直哆嗦,脸上血色全无。
纵使在乡下长大,见识过他们的胡搅蛮缠,蛮不讲理,可是事儿没摊到自己身上,没有这么大的触动。
齐郁气到最后,竟然笑了,刚要说话,却被程稷南直接拽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