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响了很久她才接起手机,开口的那一刻,又恢复了一贯的优雅从容。
“换完衣服了吗?”
“遇到个朋友,和他喝几杯,抱歉,不能送你回去了。”
江心媛不在意地笑笑:“我可以让裴然送我回去。对了,你看到齐郁没有?好端端地人就不见了,裴然快急疯了,把会所翻个底朝天,我们正帮他找人呢。”
电话那端传来一声轻笑:“我上哪儿碰见她去?你这个表哥,真是个能折腾的。自己看不住人,别人也跟着遭殃。需要我安排人帮你们一起找吗?”
“这种小事不值当麻烦你,兴许她是迷路了,一会儿自己就冒出来了。”
被她婉拒了帮忙,程稷南也没再提,又说了两句就挂断电话。
冒着热气的杯子放到他的手边,程稷南端起来闻了闻,眉头就蹙了起来:“姜茶?”
对面的周牧调侃地笑道:“谁让你这人有门不走,偏走窗户,立秋了,早晚风凉,您这身子骨金贵着呢,万一病了,我可担不起。”
程稷南失笑,踢了对方一脚:“少贫,我跟你说的事儿呢,都办好了?”
“我办事儿你还不放心么?东西撤了,人也拘起来了,就等您发落呢。”
“一个收人钱替人办事的小姑娘,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发落的?吓唬一下就行了,把人放了吧。”
周牧却不以为然:“吃里扒外的东西,眼皮子这么浅,给点好处就替人办事,不好好教训教训,别人都跟着有样学样,我以后还怎么混?”
毕竟是人家的地方,人家的人,程稷南也不好管太宽,喝完姜茶,起身就要走。
“哪儿去?”周牧倚在沙发上,闲适地翘着二郎腿,手里还盘着一串佛珠,含笑打量着他,“刚刚不是还在电话里跟人说,要喝几杯的吗?”
程稷南头也没回,边往外走边道:“有点要紧事,改天再喝,跑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