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药起了作用,她的脸色比刚进来时缓和了一些,因为之前一直在昏睡着,她对自己怎么来的医院一无所知。
章玥倒也没瞒着,告诉她是程稷南送她们来的,还一路抱着她去找大夫。
齐郁听完,也没什么反应,怔怔地望着天花板。
章玥又提到他请了护工的事儿,齐郁这才缓缓开口:“你转告他,说我用不着护工,就是需要,我也不用他来请。”
听她这么说,章玥可不乐意了,嘴一撇:“为什么不用?要不是他,你能躺在这儿?我告诉你,他和那个周牧分明是认识的,周牧敢这么对你,肯定是他默许的。对这种男人,你还替他省钱?他那么有钱,还能请不起护工?谭冰的事儿交给我去想办法,你就甭操心了。你就负责给我好好养病,反正所有费用都是程稷南掏,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
齐郁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你当这里是总统套房吗?有什么好住的?”
这一句倒是提醒了章玥,她想了下,一拍巴掌:“是个好主意,明天我就跟他说,让他给你换个VIP高级病房。”
齐郁无语,这是普通病房和高级病房的问题吗?
齐郁后半夜就没睡着,一早上,程稷南请的护工就来了,四十出头的中年女人,话不多,干活麻利。
章玥本来还想叮嘱两句,话一搭,发现人家比自己专业多了,难怪是吃这碗饭的。
章玥跟齐郁小声叨咕了句:“没想到他办事还挺靠谱的。”
齐郁倒是从来没怀疑过这点,如果他连这种小事都安排不明白,怎么能管理得了程氏那么大的企业?
章玥走后,齐郁就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是下午,精神好了很多,出血也止住了,可以少量进一些流食。
护工出去买饭,不一会儿就拎着包装考究的保温袋回来,齐郁瞥见餐盒上面的logo,愣了一下。
这家店她听说过,特别贵,而且全稷城只有一家店,离这里路程并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