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用另一只手去接,才不至于掉在他的背上。
“程稷南,你故意的是不是?”
“算了,别弄了,就让它肿着好了。”
他头都没回,往旁边蹭了蹭,又把手伸到背后,想要去拽搭在腰上的被子。
结果又不小心碰到了伤处。
他疼地呲牙,却没吭一声。
齐郁留意到他的神情,心里没来由地一软,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再乱动。
“二十四小时之内不尽快消肿,明天会更疼。”
程稷南迟疑了下,突然说了句:“辛苦了。”
齐郁怔了怔,旋即嘴角一扯:“向钱看,不辛苦。”
程稷南想问,为什么向前看,就不辛苦了?继而反应过来,此“钱”非彼“前”。
他有些哭笑不得,再没说什么。
直到被包裹的冰块有了明显融化的迹象,齐郁把它们扔回盒子里,揉了揉酸疼的手臂。
感觉手腕已经快不是自己的了。
手指也是,虽然戴了充当保护作用的棉手套,但冰水还是穿透了厚厚的毛线,手指都被冻僵了。
她举到嘴边,轻轻地呵了口气,双手互搓了几下。
程稷南却突然拽过她那只手,向前一拉,直接塞到自己怀里。
他的胸前很暖,与她快要冻成冰的手,很明显的冰火两重天。
突如其来的温暖将她的手掌全部裹住,甚至能很明显地感受到他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