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程稷北才刚刚摆脱了病魔的纠缠,心理脆弱地很,捏着她的那封分手信反复看了几遍,最终,那薄薄的一页信纸在他手心里被攥成一团。
然后,他就在陆令薇的授意下,办了休学手续,出了国。
两年后的某一天,他无意中浏览到去海德堡大学留学的同学发布到网上的照片,背景里的齐郁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揽着一个男生的腰,眉眼弯弯地笑。
虽然只是一个略有些模糊的背景镜头,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他才真的意识到,她已经忘记了他,她的身边有了别的男人,她的生活已经彻底和他无关。
只有他,还活在与她的回忆里。
虽然心里很难过,他也从来没有恨过她。
每个人都有选择幸福的权利,如果他不能给她,那么她选择别人,也没有错。
从那天开始,他学着放下,学着忘记。
再后来,孟舒颜出现在他身边,他知道,一切都是陆令薇刻意的安排。
当年那一场病,让他失去的不仅是齐郁,还有他的理想和抱负。
陆令薇担心学医太累,劝说他改学商科,说家里那么大的生意,将来总要有人接手。
程稷北对做生意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程稷南和程稷理都进了程氏,不缺他这一个。
但是,这话他从没对陆令薇说过。从小到大,无论是爷爷还是姑姑,大家都对陆令薇明显地偏颇小儿子而不满。
顶着这种压力,程稷北不想违逆母亲,怕她伤心难过。
他可以按照她的意愿去学做生意,娶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