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稷南驱车去了周牧那儿。
如今,两人的关系不用避讳了,他随时可以去公司,或者周家找他。
周牧今天哪儿也没去,在家睡了个午觉刚起,就听佣人进门请示,说程稷南来了。
他连衣服都没换,穿着那套浅金色绣暗纹的真丝睡衣,趿拉了双拖鞋就下了楼。
往沙发上一坐下来,一开口先是打了个哈欠。
“这是什么风,把程家大少爷的大驾吹来了?”
程稷南正在喝茶,见状,手里的杯子也放下来,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你貌似挺清闲啊。”
周牧一摊手,笑道:“我不是一向如此吗?”
程稷南白了他一眼,继而又环顾了四周,问他:“家里怎么这么安静?周玫呢?”
“嗐,去医院照顾老爷子去了。”
程稷南蹙眉,有些纳闷:“她不是一向对你们那位父亲怨恨挺深的?她去医院,你确定她是去照顾人?不是去拔氧气管的?”
“嘿,你把我妹妹当成什么人了?”周牧踢了他一下,摇头笑道:“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学医的,救死扶伤是天职,怎么可能干出那种事。”
程稷南清了清嗓子,纠正道:“兽医。”
周牧瞪了他一眼,“兽医就不是医生吗?兽医就不救死扶伤了吗?”
程稷南笑着抿了口茶,“你说得对。”
他放下茶杯,帮周牧倒了一杯推到他面前,又问周玫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