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郁问完又有些后悔,连忙找补道:“他倒没跟我说过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得出来,同样都是自己的孩子,她对他们兄弟两个有些偏心。”
提到这个,程佳岁心里也有不满,嘴角一撇,冷哼道:“你还挺顾及她的面子的,还有些,哪里是有些啊?那是心都偏到大洋彼岸去了。要不是当年在医院,我亲眼看着她生的儿子,一定会怀疑,稷南不是她的亲生的。哪个母亲能对自己的孩子那么冷淡啊?不止是冷淡,简直是嫌弃。”
程佳岁一提起旧事,就为稷南不平,她从来没对任何人发过牢骚,抱怨陆令薇的不是,一来是她不爱搬弄是非,二来,也确实没有能让她说这些话的人。
但齐郁既然是稷南喜欢的人,是要嫁给他的,理应知道他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他的父母是什么样的。
程稷南那个人,看似倔强冷傲,但骨子里比谁都渴望关爱。
程佳岁不希望因为他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而让齐郁误会什么。
做为看着他从小长大的姑姑,她真心希望他能遇到那个懂他、理解他、爱护他的人。
“其实我有时候也理解我这个嫂子,我这个大哥是什么人啊?年轻的时候,稷城里响当当的风流少爷,浪荡公子,跟他相好过的姑娘能绕着国境线排上一圈。大嫂嫁给他之后,没过上多久消停日子,就要应付他外面那些莺莺燕燕。后来估计是实在受不了,回了娘家。那时候我们一直担心,大嫂会提出离婚。结果没过几个月,大哥就把人给哄回来了,稷南就是那时候怀上的。从那之后,大哥就像变了个人,不但彻底收心,不出去花天酒地了,还对大嫂殷勤备至。等到小北出生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好得蜜里调油了。难道说,夫妻两个人的感情真的会影响对孩子的喜恶吗?那对稷南来说,也太不公平了。”
说到这儿,程佳岁又似想起了什么,摇头笑道:“若说我这个大嫂对稷南一点不好,似乎又有点冤枉,她虽然对稷南从不亲亲热热的,但是稷南小时候,但凡身体哪里不舒服,需要去医院,她都守在身边,寸步不离左右。不过也是,如果连孩子生病的时候,她也不闻不问地,那更没资格当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