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郁原本眼神迷蒙,听到他这么说,眼睛倏地就瞪得圆圆的。
他挑了挑眉,倒似比她还委屈般地说道:“我完全是在为你考虑啊,怕你忍得太难过。”
齐郁胀红了脸,下意识反驳道:“我没有!”
“真的?”他故意拉长了音调,在她耳边轻叹,“其实也不是绝对不行。”
说的话气人,手也跟着不规矩。
齐郁倒吸了口冷气,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程稷南!”
他低着头,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嗯你个头啊,她现在特别想把这个人从身上踹下去。
偏偏浑身上下都软得一塌糊涂,使不上力。
她又叹了口气,没等开口,缠绵的吻又落了上来,似乎打定主意,让她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齐郁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怕程稷南真的没轻没重,他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刚刚找回来的理智再一次溃不成军,心跳地厉害,像是下一秒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
心里既觉得这样不可以,又根本抵挡不住他的来势汹汹。
矛盾,挣扎,水深火热的煎熬。
她崩溃地直哭,呜呜地,像是被欺负狠了的小兽。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进嘴里,他的吻慢慢变得轻柔,低声在她耳边轻哄。
他说了什么,她听不到,也不想听,只能感觉到喷在她颈间的温热气息,连同他的人一样,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紧紧裹住。
推不开,挣不掉,她唯一能做的,似乎只能是用力地抓住他,不让自己沉沦得太厉害。
迷迷糊糊中,齐郁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眼泪糊了一脸,头发一绺一绺地垂落着,不知道是汗还是泪打湿的,即使是睡着了,嘴角仍不甘地耷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