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被他一激,眼睛登时不转了:“没啊!我们又没发生什么,我干嘛心虚……难道真发生了什么吗?”
她挺直腰杆,仰头迎着他,较劲一样和他对视。
他瞧她微微鼓起的腮帮,还有这强撑起来的硬气,没什么意味地一笑,“我倒真好奇了,你这究竟是真断片,还是假失忆?”
说着,他摁了摁领带,眼眸微敛,提步逼近。
舒云吓得往后直退,可上锁的置物间又有多大?她挪了半步就已贴上冰冷的文件架,一层一层的架子硌着背。
梁遇臣欺身上前,眼疾手快地将右手挡去她脑后,隔在架子格板和她脑袋之间。他身体完整地将她笼罩住。
一瞬的靠近,舒云撞上他温热宽韧的手心,惊颤抬头,只见昏暗里,他近在咫尺的眼睛,以及薄薄的,粉色嘴唇。
“你离开香港那晚,给我发的消息是什么意思?”梁遇臣低头,在她耳畔道,“发了又撤回,这么怕我看见?”
提到那个撤回的消息,舒云脸霎地一红,脑子一热地否认:“……我发错了!我本来想发给别人的。”
“还狡辩?”梁遇臣气息沉沉,毫不留情拆穿,“你能发给谁?你那小男友?还是你哪个艳遇?”
舒云被他这样的逼问弄得往后缩瑟着。
她确实无可辩驳,没想到就发送了两秒,他这也能捕捉到?
可她能怎么解释?难道她要告诉他自己在飞机上做春梦吗?还是和他……
舒云从脸蛋到耳根都在发烫,又羞又窘。
“那……我错了行不行,我不该给你发那个消息。”
她气势弱下去了,不敢看他,只得嗡嗡讨饶。
梁遇臣幽幽瞧着她,也不知她在想什么,脸竟红得和火烧云一样,眼睛倒还是流水般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