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躲闪,涨红着脸控诉:“……你职场骚扰!”
“是谁先骚扰谁的?”梁遇臣居高临下,不由分说地伸手,将她脸蛋嵌在自己虎口里,逼视她清润的眼睛,“舒云,我不信你一丁点儿都不记得。”
他这话低哑得很,像憋了许久,终于从嗓子里挤出来似的。
舒云睫毛一颤,手攀住他掐着自己脸的手臂,又不敢和他对视,只得心虚羞耻地别开眼。
这一个月,她总做奇奇怪怪的梦,知道确实是自己先吻了他,但究竟到哪一步,她把他怎么样了,她真不知道。
梁遇臣看她一副惶然无措的模样,心莫名软了,松了掐着她的手,将人揽回来。
他转个身,变成自己背抵着架子。
舒云僵了一下,任他摆弄,没有反抗。
姿势变换,玻璃门外的灯光直直照亮他俊朗的脸庞,他桃花眼映着灯,清黑如水,还带着一丝大仇得报的餍足。
梁遇臣给她别过碎发:“你知道你那晚和我说了什么吗?”
舒云愣住,她还说话了吗?
她抬头看他,嘴巴抿着,生怕自己当时埋了个什么炸雷。
梁遇臣两手环着她腰把人栓在怀里,力道收紧,要她贴着自己:“你说你想跟着我,只要能跟着我,就很开心。”
舒云深吸口气,这话……是她说的?
这和表白有什么区别?
她死死摇头,脸涨得冒热气,她才不信自己会把这种少女心思光明正大讲出来。
“……我没说过。我不记得。”
梁遇臣看她半晌,眼神安静:“反正你是个没记性的。”
她闷声:“我喝醉了,酒后胡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