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语气很淡,头都不抬,却又能精准戳中她幽微的思绪。
“你要真想谢我,给我把
考察期销掉?”
舒云嘴巴一撇,心里却觉得熨帖:“想得美。”
他看她站在阳光下哼笑,退而求其次地邀请:“那等会一块儿吃饭?”
“好呀!”舒云眼睛亮了亮,但只一会儿又暗下去,“还是算了……白天所里人都看着呢。不好一起吃饭。”
梁遇臣将第二份文件签完,也递给了她。
“确实没有出差方便。”他就这么瞧着她,“怕被看见?”
“有一点点。”舒云抿抿唇,“被看见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梁遇臣:“那行。”
他起身,拿过刚刚拆掉的领带重新系上,捞起外套和车钥匙。
舒云看他一副马上要走的模样,心悬了悬,懊恼是不是自己说的话让他败兴了。
梁遇臣穿好西服外套走去门口,正欲拉门,余光瞧见她耷拉着脑袋还站在原地。
“真不跟我走?”他扭头,再次邀请。
舒云眨巴眨巴眼,挪动步子到他跟前。
他说:“我先去车里,你一会儿过来?”
舒云呼吸一滞:“诶?”
窗外亮堂的光线使他有一种冰消雪融的温和。
梁遇臣眉眼弯了弯,似乎笑了一下:“不然,某人又得误会我水考察期时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