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肯定不是心大的人。”舒云下意识说。
他这样冷静、锐利,怎么看都是另外一拨,睚眦必报、不露声色的人。
梁遇臣了然:“拐着弯骂我心眼小?”
“没有啊!”她一霎坐直,赶忙去看他面色,却见他嘴角勾着看向前方,分明在笑。
舒云微愣,明白他又逗自己,她哼哼两下,也抿唇笑了。
市中心这块常年堵车,舒云也不知道他会带自己去哪儿吃,她好奇:“梁总,你火锅喜欢吃什么味道的?”
梁遇臣微顿,不由看她一眼,她今天称呼变来变去的,一会儿喊名字,一会儿又喊梁总。
舒云睁大眼,将他的停顿理解成了另一个意思:“你不会没吃过火锅吧?”
她立刻凑近了,“你知道鸳鸯锅是吃什么的吗?”
梁遇臣面无表情:“涮鸳鸯的。”
舒云:“……”
等红灯的时候,他问:“我看着像山顶洞人?”
舒云解释:“没有。主要是,你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每天都是烛光晚餐,然后牛排佐红酒吗?”
梁遇臣:“不嫌腻得慌?”
“这不是格调嘛。”
他瞧出来了:“你喜欢这些?”
舒云眼珠转了转,忽然就觉得自己好俗好土,撒谎:“没有。我不感兴趣。”
“是么。”他扬眉。
她尴尬地抠着手,忍不住为自己挽尊辩解:“我真不感兴趣……”
梁遇臣看着她,倏尔一笑。
这笑容在清透的阳光里抽开,很浅。
又过了两个路口,吃火锅的地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