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心里一抽,几乎立马就要答应了。
她确实有点想走,但又抹不开面儿。
这些天母亲在医院一日三餐都给她打电话,问她吃了什么要不要去哪玩,语气小心翼翼得怕惊扰什么似的。
如果她提出要走的话,杨代梅肯定会伤心的。她不想母亲伤心。
“算了,我再待几天就过来。”舒云说。
“行。”梁遇臣那边有人在喊,他回头望一眼,颔颔首,转回身:“你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嗯?”
“知道啦。”
直到生日那天。
早上一起床,三人宿舍群里,高诗琪和方杳就发来了生日祝福。还有一些常联系的好友,也都有来问候。
但可惜,这一天帆帆刚好要做扁桃体手术,杨代梅一直在医院陪着。
毕竟小孩子身体重要,可当她真的要在这个陌生的别墅里独自过生日,她忽然就觉得没意思透了。
下午,舒云在微信上和杨代梅发了消息,一个人出了门。
她带了港澳通行证,准备去华勤亚太找梁遇臣。
傍晚,她过海关进了香港,换点港币,做巴士去中环。
暮色四合,街道宽宽窄窄,有的道路尽头能直直望见深蓝的海港,天边灰紫色的夕阳绚烂温柔,街道两旁的霓虹渐次亮起,城市以另一种色调鲜活起来。
舒云吹着晚风,对着手机导航在中环那块弯弯绕绕。她方向感不太行,而且上次来的时候还是二月,她跟着梁遇臣,下了机场就有司机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