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顺着看过去,脸都烧掉了,她赶紧单脚蹦跶过去,将文胸和内裤收起来。
她在这儿住太久,完全没想过他会来:“有点儿乱,你别嫌弃。”
梁遇臣挺神态自若的:“不嫌弃。”
他往里走了走,但又确实不知道往哪下脚,椅子边摊着行李箱,他不好落座;床铺上堆了衣服,他也不好坐她衣服上。
舒云又连忙跳过去,把床上的衣服一把抱起放去摊开的行李箱上,而后指指空出来的床铺,“可以坐了。”
梁遇臣盯着她一瘸一拐的脚,“能走了?”
“稍稍动一下还是可以的。”她想起什么,又要去桌边,“我给你烧热水喝?”
“我来吧。”他拦住她,“医生说你脚肌肉拉伤,这几天减少活动。”
“噢。”她听话地往后坐去床铺上,床垫软软的,她看着梁遇臣拿电热水壶去卫生间接水,就站在门框后的水池前,白炽灯光线落在他浓墨发上和光洁的额头上。
这一幕太过家常,舒云眼睑微动,目光跟着他,却又觉得恍惚而缥缈。
毕竟他整个人的气质和这间普通酒店的普通大床房太格格不入。
等他出来,电热水壶烧上水,舒云回过神,忍不住问:“你的房间真在这一层?”
“不在。”
“……”
她就知道。
梁遇臣又转去卫生间洗了个手,他不知从哪拎了个塑料袋子过来。
他脱掉大衣,坐到她身边:“腿给我。”
他这话说的,像她腿能自动拆卸一样。
舒云想起他刚刚进门就开始吻自己,有些警惕:“你要干什么?”
“上药。”他将医院开的跌打药拿出来,抬眸瞅她,语气有一丝好笑,“你以为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