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隔壁,其实就是一个小一点的里间,中间有纸糊的雕花小窗隔开,但并不隔音。
服务员进来也给他们上了茶水。
黄澄澄的茶香,清亮晶莹,舒云闻了闻,是她第一次去梁遇臣家喝的那个,叫苦荞。
她拿起茶盏抿了一口。
就这么安静坐着,难免觉得不安,舒云透过纸糊的窗,看见梁遇臣模糊的挺拔的坐姿,以及他对面同样模糊的屈总,她小声:“然哥,我们……就这么喝茶等着?”
李宗然比她更悠闲,吹着茶回道:“也只能等着了。你要饿了我让人上些糕点。”
舒云赶忙推辞:“不不,一会儿还得回去吃饭呢。”
李宗然便作罢。
她喝着茶,又忍不住问:“然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和梁遇臣的关系的?”
“早看出来了。”李宗然指指纸窗那头的人,“就他,万年铁树不开花,一开花很容易发现的。”
舒云被他这比喻逗笑。
“不过你放心,所里就我和林森我们俩知道。我们和遇臣十几年的同学同事了,我们可以信任。”
舒云点头,笑说:“嗯,我知道。”
那边,梁遇臣和屈总开始说话,他们这边便闻声安静了。
梁遇臣看眼桌上推过来的东西,他拨开袋口瞧了瞧便没再看,重新抬眸看向屈总:“屈总既然东西都带齐了,也不必绕弯子,有话直说。”
“梁总,这是一些温补的药材,我们合作四年,我也知道您有时候身体不好……”
梁遇臣适时打断,语气还算礼貌:“屈总,华勤每年都有组织高管身体体检,就不劳您操心了。我就偶尔容易风寒感冒,我自己心里有数。”
屈总停顿了一会儿,似乎也在措辞:“梁总,天星和华勤合作四年,何必现在关系闹僵,我司只需要一点点喘息的时间,最迟今年年底,营收状况就可以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