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微愣,既而笑笑:“不用。已经分手了。”
舒浩却觉得她这笑容里苦涩居多,蹙眉说:“不行。你要不解气,我去帮你揍他。”
舒云被她逗笑,她难以想象这个画面。
梁遇臣这么高高在上,怎么可能被威胁被人揍呢。
“谢谢哥哥。”舒云说完,又加一句,“这几年都谢谢哥哥了。”
谢谢他即便在婶婶那样的教唆下依旧对自己宽容和蔼;谢谢他怕自己高中睡眠不好主动把他的房间让给自己;谢谢他每次在自己出发时都风雨无阻送上一程。
舒浩拍拍她肩:“这不应该的吗?你是妹妹嘛。而且你爸还在的时候对我很好的,我数学物理都是你爸教的。”
舒云一笑。
要进站了,他说:“去深圳也照顾好自己。替我问你妈妈好。”
“嗯!”
五六小时的高铁,深圳福田站到了。
出站口,杨代梅兴高采烈地挥手,拉着身边已经齐肩高的廖一帆,廖一帆手里还抱着一捧花。
三年前还是半大的和她抢妈妈而故意哭闹的小屁孩已经上小学二年级了。
舒云推着箱子小跑过去:“妈妈。”
“满满。”杨代梅含泪把她笼进怀里,“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杨代梅又拉过一旁抱着花满不乐意的廖一帆,“快。在家怎么教你的,叫姐姐。”
廖一帆把花递给她,干巴却又好奇地喊了声:“姐姐好。”
和在学校上课起立喊“老师好”的有气无力劲儿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