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遇臣抽了张纸擦拭手上的水珠,下颌绷着:“袁定山打定主意要我不痛快,你替我挡再多也没用。”
林森停顿片刻,出声劝说:“实在不行,你要不先把cloudy的业务线撤了吧。毕竟她没过董事会投票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你一力保下来已经算滥用职权了,负责人的位置还一直空着,那些董事又得挑不少刺。”
“cloudy愿不愿意来还两说呢。”他耸耸肩,“一两个月了,也没见你把人哄回来。”
梁遇臣想起上次她在三亚给自己说的那些话,自己两次试图求和,但好像都不怎么管用。
他声音泛冷:“能少说两句么?”
林森知道戳他伤疤,没再说话,转身回包间了。
饭局一直到九点,人陆续散场。
林森得回香港,也先离开。
梁遇臣缓了半刻,喝了酒后的他不太舒服,站在窗边瞧了会儿夜景,给秘书小钟还有司机打了个电话,准备就在深圳住一晚。
正准备走出Light,他目光随意一划,脚步顷刻顿住。
一个熟悉的身影,歪在大厅角落的沙发上,背对着自己的方向,却是梦里才出现过的景象。
梁遇臣在原地反应了会儿,不知是在辨别,还是在怔神。
酒精让思维凝固些许,他放慢脚步过去。
舒云腿上架着电脑,歪在沙发角落里睡着了。
这画面,像还在耀城的时候,她歪在他家里的沙发上;又像回到了遥远的南城天星,她孤零零被留在会议室,却又能心无旁骛地睡大觉。
梁遇臣走过去,不知为何,他延续了那次在三亚接驳车上想做没做的事,伸手戳了戳她微微鼓起的脸蛋。
舒云被他搔得有些痒,抬手抓抓脸蛋,打开他手,习惯性地嘟囔一声:“你别挠我。”
梁遇臣身影微停,就这么几秒,舒云慢慢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