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遇臣瞧她这样在意,安抚说:“真没事,就是有玻璃渣还扎在里面,有点难受。”
舒云不知道他是怎么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这些话来的,她光听着都觉得疼。
梁遇臣看她狼狈的小脸,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他手上的血渍蹭了点在她脸蛋上,他又拿干净的手背去给她擦掉。
“我们上去?回酒店房间。”他说。
“好。”舒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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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云把他送回套房,下去附近买药。
碘伏药膏药酒绷带,一股脑全买上,她赶紧坐电梯返回。
电梯上到五楼,是晚宴大厅那一层。
进来几个参会人员,穿着西装和礼裙。
舒云往角落站了站,她盯着楼层数字,一心只想快点回去。
边上,一个人出声:“诶,你刚刚去看没,华勤的董事长在会议室把一个公司的小主管给打了。”那人说,“下手真狠。我看那小主管鼻梁都歪了,还被架去警局。为什么他一打人的反倒不用去?”
“谁让人家是董事长呢?”另一道声音说,“我看许多媒体都录了像的,就看报不报道了。”
“报了也没用,华勤这种大集团只手遮天的,有钱有人脉,做好公关就行了。”
楼层渐次到了,电梯里的人陆续出去。
舒云往前摁了关门键,只觉得这气吃得真亏。
她被骚扰,害得梁遇臣受伤还被人诟病。这事儿又不好解释,难道她要去和全世界说自己被骚扰了吗?
舒云心里发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