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模糊的后颈又露出来,舒云手有些抖,她拿纱布倒了生理盐水,给他把血渍一点一点擦掉。
擦掉后好看多了,男人硬实宽阔的背肌又完整显露出来。
舒云又拿了手机,点开手电筒,拿了镊子去夹伤口里的玻璃渣。
那伤口细碎得很,有几块埋得深,估计是划破血管,血才流了那么多。
舒云怕他疼,每一下都很小心,小手轻轻柔柔地给他拨弄着:“疼吗?”
梁遇臣:“还好。”
比起疼,他更觉得痒。
他微微动一动,身后传来声音:“你别动呀。”
他眯了道眼,看着前方的地板,没动了。
玻璃渣都捡了出来,舒云蹬蹬下床,光着脚跑到桌子那拿碘伏药管和绷带。
她给他涂了厚厚的一层,又拿绷带裹了一圈。
梁遇臣显然怀疑:“你确定要这样,绕着脖子裹一圈?”
舒云坚定点头:“我确定。”
他不说话了,由她摆弄。
终于包扎好脖子上的。
他脸上还有一些擦伤和淤青。
舒云拿手指抹着药,她抿抿唇,却又一笑:“你又要破相了。”
“嗯。”他接茬,“嘴上的伤刚好。”
“……”
舒云忍不住瞪他一眼。
药全部擦好,她去浴室洗手。出来的时候,梁遇臣正在窗边接电话。
李宗然已经把人带去警局做完笔录,又有酒店录像,范罡推脱不得,行政拘留十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