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遇臣还在看她的那些笔记,他在往前翻,看她这几个月在蓝辉的主要工作。
她工作一向有条理, 爱写总结, 重要的地方会折一个角,或者拿荧光贴贴上。
他看东西也认真,侧脸映着窗外的晚霞, 轮廓锐利明亮。
连瞧她笔记也是一页页认真翻阅, 像是要通过这些记录拼凑两人分手后空白的半年时光。
舒云刚刚被他折腾了一道, 靠着他半阖着眼休息,手搭在他腰上,偶尔蹬一下腿。
梁遇臣看到某一页, 微一挑眉,忽而指着她的字迹问:“这是什么?”
“嗯?”
舒云差点儿睡着,她睁开眼抬头, 瞧见他手指指着的地方, 是她某次午休发呆, 手里无意间写下的“梁遇臣”三个字。
那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 他的名字已经断断续续写了一连串。
舒云脸颊一红, 这次抬手抢了过来,抱在怀里翻个身:“不认字就别看了, 别难为自己。”
梁遇臣却出声:“舒云。”
“啊?”
舒云听见他喊自己全名, 回头。
梁遇臣一句话没说,身体从后贴上她, 伸手扳过她下巴, 低头含吻。
两人又腻了会儿,不得不起床了。
梁遇臣起身的时候, 后脑勺依旧闪过一抹晕痛,他拧着眉动了下脑袋,这痛不是偶然,后面得抽个时间去医院才行。
舒云正在穿裤子,蹦跶蹦跶地,看见他坐在床边,背影有丝隐忍,她赶紧过去:“你怎么啦?伤口还疼吗?”
“没事。”
她又去看了下他后领,纱布好好贴着,她放了心。
舒云收好行李,梁遇臣给她推着,两人一道出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