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了道眼,回头微冷地看他垂死挣扎。
袁定山恶毒而扭曲地诅咒,脸上的皱纹都在颤抖,不知是在笑还是什么:“人心不足蛇吞象,就看你的左膀右臂谁先向你捅刀子了。你之前那样利用你那小女友,估计她也不会再真心实意对你。你不会一辈子高枕无忧!不会的!”
梁遇臣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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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廊,夜风灌进胸膛,带着秋霜的寒凉,他抬头,看见中式飞檐上的月亮。
池塘里锦鲤微动,梁遇臣吸了口气,提步沿着栏杆往前走。
走到一半,他忽而抬头。
悬挂的雕花灯笼下,舒云靠在木质栏杆的座椅上,她斜坐着,大衣敞开,一只手臂搁着下巴半趴在椅背上,另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味着鱼食。
舒云余光看见他,赶紧拍掉手里的鱼食站起身。
她模样有些怅惘和失神,就这么站在昏澄的廊下看着他。
梁遇臣蹙眉,提步过来:“怎么在外边吹风?不是给你订了个茶室……”
舒云眼睛看他一会儿,一言未发,上前抱住他腰。
他声音止息。
梁遇臣手放到她肩上,任她抱了会儿,想分开她,她却抱得更紧。
他低头,贴着她耳朵:“到底怎么了?”
舒云睫毛微颤:“没怎么。就想在离你最近的地方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