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竹板子有成年人的三指那么宽,“啪啪啪”的打在贺屿川后背上,不知道多少下,直到打断了为止。
贺屿川紧抿着嘴唇一声不吭,背挺的直直的,跟松柏一样有骨气。
那天又正好穿了深色的衬衣,一大片暗色也不知道是血是汗,老爷子一停手,他就撑不住了。
张淑媛赶来的时候,心疼不已,看着儿子紧绷着侧脸,满头大汗,就知道打的太狠了。
小心翼翼的扶人起来,只觉得手上滑腻腻的,一看全是淡淡的红色,她差点儿就哭出声来。
密码锁“咔哒”一响,孟相宜开门换了拖鞋。
家里还是那天她离开时的样子,沙发上是她国外带回来的千鸟格靠枕,看电视的时候她最喜欢抱着,阳台上还铺着她的粉色瑜伽垫,也是半旧的,甚至起了毛边儿。
餐桌上有一些做好的饭菜,应该是阿姨送过来的,只不过没有人动过。
孟相宜细细的看着,指尖在岛台上划过,大理石的纹路清晰。
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她茫然的看着四周,却觉得一切又都不一样了。
主卧门开了,贺屿川听见动静,本来是以为有阿姨过来打扫,那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时,内心是压抑不住的欣喜与惊讶。
“相宜,你回来啦?”
因为伤到了背,这两天起卧不太方便,形象有些疏于打理,他赶紧理理头发,有些不好意思,不想让孟相宜看见他这般狼狈的样子。
下巴上青色的胡茬,眼下是明显的憔悴,不过依旧是那个英俊好看的贺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