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他贺屿川也更放心,毕竟张桓经验丰富又严谨,现在乌国一乱,各个国家的人员都想撤离,但是买不到机票和船票,都在尝试各种办法,目前大规模撤侨就只有中国,因此不少其他国家的人也想浑水摸鱼一起走,被大使馆的人阻拦了不下百人了。
“我老婆是中国人,我会说中文。”一个金发碧眼的白人男子拿着一张照片跟大使馆的人在申请登船。
“这不是结婚证,是风景照,还是合成的。”林婕妤也算有一双火眼金睛,早就识破了他的把戏,礼貌的请他离开。
男子挡在工作人员的办公桌前不肯离开,后面一堆同胞还等着呢,林婕妤再次重申自己的话,请他立刻离开,这里撤侨仅针对中国人和华人华侨。
“让我进去!”男子冲动的大喊,甚至想要抓着林婕妤做人质,好在她机敏的躲开了,我方的军人立刻就制服了这名外籍男子,把人“客气”的送交乌国警察。
“同志,你没事吧?”下面进来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子,带着一个小女孩,梳着双马尾,也就四五岁的年纪,眼睛好奇的到处打量。
“小朋友不用怕,你们中午前登船,晚上出发,明天晚上就到达中国海域了。”林婕妤解释,到了中国海域就是回家了。
“我不怕,爸爸说祖国会来接我们的。”小姑娘声音脆生生的,摇摇头否认自己害怕,能坐大船她还挺高兴的。
“你爸爸呢?”林婕妤摸摸她的小脸儿问道。
“她爸爸是铁路技术人员,留下来啦。”女子回答道,有些担忧的望着市中心的方向,她的老公是第一批要求留下来的技术人员,他舍不得自己设计了一半的铁路,大使馆同意他们留下,但是一旦战争打响,必须立刻撤离。
“不用担心,有大使馆在,一定会保护他们的。”林婕妤安慰她,出了外勤任务她才知道这些人常年远离家乡生活在异国是非常艰难的,他们的牺牲远大于在北城的自己。
“我们还好,你们是最后撤离的,一定注意安全。”女子收起自己和孩子的护照证件,叮嘱道。
心里暖暖的,在这个危险又陌生的国度,林婕妤觉得这几天却充实无比,她收到了许多的关心与感谢,所以她好像找到了新的方向。
“婕妤,你把这份文件送回使馆,明天一早再回来。”张桓命令道,林婕妤熬了两个大夜了,他的目的是让人回去使馆休息一下。
“不用,我下午就能赶回来。”林婕妤笑了笑,随着专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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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的一阵声响,是巨大的玻璃破碎的声音,本来孟相宜正在哄奥拉睡觉,听到声音后小姑娘立刻像兔子一样扑进了她的怀里。
是楼上陈愿之的房间传来的声音,她有些警惕的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对方是不小心打碎了东西还是在发什么疯。
南方政府释放了所有的中方人员,而且还想着取代北方政府和中方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北方政府拒绝了南部联盟所有的条件,集结军队,内战一触即发。
“看来这些人是忘了他们今天所拥有的都是我们提供的。”男子面色阴狠,眼中闪过一丝毒辣,他将这些南部联邦军的首领扶持起来不是让他们投靠中方的,是为了乌国的矿山、油田和港口,眼看这些即将收入囊中,这几个人却不听话了。
“如果这样的话,不管谁赢,中方都坐收渔翁之利。”管家解释,但是他建议陈愿之立刻撤离乌国,这里不安全。
陈愿之毫不在乎的往沙发上一靠,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笑容中带了点狰狞之色,“怕什么,难道要怕贺屿川秋后算账?”
陈方年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联系了他,质问他在干些什么,怎么可以做出来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大逆不道?陈愿之被这个词逗笑了,他父亲的确出身在中国,他虽然放弃了中国国籍,但是仍然自诩是个中国人,可是他不一样,母亲就是土生土长的纽城人,他也是,充其量他们都是扎根纽城好几代的华人了,并不能理解陈方年的想法,可以说他们互不理解。
“爸,我为我的国家效忠,无可厚非。”陈愿之不为所动,陈方年拿财产继承权来要挟他,但是他有什么可怕的,他的资产早就超过陈方年数倍了。
“你扣押了孟相宜,不是因为他是贺屿川的老婆吧,是因为她长得像那个家庭教师孟兰!”陈方年气急败坏,都是因为那个孟兰,自己儿子的感情观才扭曲了,自己忙着工作和风花雪月,竟然没有发现青春期时陈愿之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