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一直在空白格的排练室接收各种乐器和歌声的轰炸,身处其中时不以为然,这会儿耳边却一直还有幻听,连太阳穴似乎都在突突跳动。
她紧闭上眼,用掌跟在太阳穴揉了几下。
手挪开。
耳边的幻听还在。
无奈地叹了口气后,她只好重新睁开双眼。
反正一点睡意也没了,索性起来把白天从成员们那里了解到的诉求整理清楚。
摊开的笔记本杂乱写着空白格这次新专辑里所有歌曲的大概内容,另一边的小册子上则是乐队每个成员对于新歌所要传达给乐迷们什么想法的表述。
霍蓁蓁将两个本子一左一右在桌前的阅读架上摆好,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将这些凌乱的内容进行整合梳理。
将近一个多小时过去,齐整的文档页面展示在电脑上。
她没急着开始思考自己到底应该用什么样的画去糅合这些东西,而是先点开音乐播放器,找出了空白格以前的歌曲。
从前年的那张专辑开始,一直倒序播放至他们的第一首单曲。
白天翟诺和她说,他们一开始找不到什么所谓的“风格”,所以当时的歌曲好大一部分只是追随热点的无病呻吟。
直到两三年过去,经历过无人问津的低谷,也感受过顶端的欢呼与追捧,才终于沉下心来做有自己特点的、属于空白格的音乐。
而此时她这么倒着把这些歌听一遍,又回想起白天听到的新歌,眼前恍然出现两个人。
一个穿着白T,笑容青涩的少年。
一个穿着衬衫,表情平静,眼底深沉的成熟男人。
眼下的问题就是,如何把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人融在同一个画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