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三人的目光都往付行简身上落。
他正从游礼提来的袋子里摸出一颗葡萄送到嘴边,“都看我干嘛,搞得好像把一票决定权给我了似的。”
葡萄咽下去,他才继续说:“真要我说,这仨我一个都不想选,总感觉还是差点意思。”
这话听得几人都有些泄气。
游礼低头看了看摆在脚边的黑色双肩包,犹豫片刻还是开口:“要不……看看我写的这首?”
他会写歌,几人一直都是知道的。
但先前的作品基本都是为了赚快钱补贴乐队,写的快餐型流行乐,和乐队的风格完全不搭边。
在乐队里,如果岳安词曲遇到瓶颈,他会参与一下讨论,但从不会抢主唱风头。
这会儿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三人还是点点头。
游礼从背包里取出那本旧迹斑斑的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往桌上摆。
黑色碳素笔涂涂改改,字迹稍显潦草。
词句间乍一读像是告白,再细看,却又更像是对对方的祝福,谱曲也并没多么低沉哀伤的基调。
付行简最先看完抬眼,刚刚挨完骂又要不长记性地起哄:“这不就是写给蓁蓁的嘛,怎么,打算用这首歌告白?”
游礼懒得理他,看向岳安和于格:“我知道词曲立意放在比赛中或许没什么竞争力,但有没有可能在编曲中搞出特色?”
于格笑着应:“怎么会没有竞争力?你的词写得很好啊!而且如果丰富一下故事性,难说会有意外收获哦。”
岳安也缓缓点头:“我们或许可以试试。”
这下,付行简的思路也活跃起来,他拍了下手掌,“对!我刚刚说差点意思,大概就是差点故事性,所以整首歌会显得很空。”
游礼紧绷的表情稍稍松懈,“那我们先编曲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