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装备很简单,一个黑色的音响、一个立式话筒、身上的吉他,以及一副好嗓子。
虽不是什么大舞台,他一样唱得投入,让靠近的人都不自觉被代入歌曲的氛围之中。
一曲听完,围在边上的人们散去不少。
霍蓁蓁捧着手机扫了那人话筒前收款用的二维码,完成付款,听他开始下一首的演唱,干脆又调出相机拍了两张照片。
她将手机收回,继续往前走,“就只是这么吃饭、逛街、闲聊,你会觉得无趣吗?”
他摇头,“当然不会。怎么忽然这么问?”
霍蓁蓁耸了下肩,解释道:“我是想说,你或许对高中时候的我有些印象,觉得我总是站在人前做主持、表演。
但真实的我,其实并不是个多有意思的人,我的生活和很多人相比都很单一。”
她对上游礼的视线,语速放缓:“光鲜又有活力的我,只是很小很小一部分的我。
慢吞吞、懒洋洋,看个电影或者电视剧总会傻笑或流泪的我,为了画稿抓狂的我,因为犯困狂喝咖啡的我,因为一个下饭视频没选出来,最后折腾到饭都凉了把自己气笑的我……这些才是真的我。”
他怎么会只是对她“有些印象”。
八年来,她光鲜的、落寞的,雀跃的、低潮的,所有所有的模样,他都见过。
而她所有的模样,都令他心动不已,他自己也不止一次觉得自己傻得可以。
连只能望着她背影,偶然从她身旁经过一次都又是故作镇定、又是难掩窃喜的他,怎么会觉得此时此刻能待在她身边无趣呢?
游礼轻声笑笑,以同样缓慢的语速应了声:“我很高兴。”
霍蓁蓁反问:“嗯?什么?”
他接着答道:“我很高兴,能和你一起吃饭、散步、闲聊。也很高兴,我好像真的在一点点靠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