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礼呼了口气,坐直看向她,“你这么说,本质上不也是和我刚刚说的一样。”
“嗯。”她点了下头。
也给他剥了个水煮蛋递过去,接着说:“我现在用四幅画给你们争取了一个机会,你当初用四幅画换我重新振作,我们本质上,确实是一样的。”
“都是傻瓜,”她笑起来,“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人,你那时候为了让我收下那笔高额稿费,还非说自己对于画稿的要求很高,结果后来提的都是些什么想加朵云、想给花换个别的颜色这种小要求。”
游礼静静看她一阵,还是决定坦诚:“买下那四幅画的六千块,是我当时所有的钱。我后来问付行简借了几百块,吃了一个月的泡面,下一个月拿到兼职的工资后,才终于吃上别的,现在看见泡面都……”
没往下说,他满脸痛苦的样子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弯了弯唇,笑得浅淡,忍不住感慨:“不过现在证明,我那么做很值得,我可是挽救了一个未来的大画家!”
“少拍我马屁了……”霍蓁蓁垂下头,眼眶又酸酸的。
鼓着双腮接连呼了几口气,忍下眼泪,她坐直朝他看过去,一脸严肃:“好,现在切入正题。”
游礼点了下头,“嗯,我昨天就说过,你还想问什么,我全都告诉你。”
她问:“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游礼答:“高二,一六年。就是你把雨伞给爷爷之后,爷爷说看你的校服和我是一个学校的,让我把伞还给你。”
他压低声音,“我当时确实在学校里找伞的主人找了一段时间,但找到之后,反而想据为己有了。”
霍蓁蓁恍然大悟:“难怪,那个雨伞上的挂坠你会一直留着。你微信的个签,也一直是一六年冬。”
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