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伯循勾起嘴角讽刺地一笑,怪声怪调地唱起新白娘子里的插曲——
“好梦易醒,易醒是好梦。留不住情郎爱别人,你问天呀,天呀告诉你,因为你只是一浮云……”
听着这阴阳怪气的《天也不懂情》,晏启玉哭得更凄惨了。
周围尴尬到兵荒马乱,大家纷纷找了借口避到外间去。慕浅浅趁乱上前,眼神活灵活现狡黠天真,语气含着轻笑撒娇到:“哥……”
“老实呆着不许犯傻,”慕伯循毫不留情地说,“那样高不可攀的人,你也想上赶着去粉身碎骨?”
慕浅浅不甘示弱:“你还有脸说我?你自己不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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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后才发现,大雪仍在匆匆地下着,没有要停的迹象,整座城市几乎被淹没。这对杭州来说并不多见。深夜里,烟雨楼的透明走廊上,许多人驻足惊叹。
但傅真却苦着脸,皱着眉,眨眨眼睛,“晏先生,我这些东西怎么办?总不能拖着到处走?”
晏启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叹气:“交给我。”
“好,”傅真笑了笑,一语双关,“那我真的交给你了?”
晏启山给她戴上自己的围巾,捂住她的手,低声温柔地说:“我知道。你别怕。”
他微微蹙眉,一脸郑重地看着她,骨相清贵,皮相俊美,滟滟光风生眼尾。
唉。隔是身如梦,频来不为名。①
迎着静静飞舞的碎雪和寂寂浮光,傅真目睹自己走进另一个世界。只为这注定离散也并不单纯的相逢,从此后,千山万重,了无定数,她不再是小女孩了,而是个犯错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