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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你是贵客。”
晏启山站起身,脱了大衣和西服搁在沙发上,随手解开衬衣第一颗纽扣,边同她说话,边走到红酒柜旁打开唱机,放了张烟熏湖水蓝胶。
提琴清越缠'绵,竖琴叮咚鸣泉。
悠扬伤感的多利亚调式凯尔特挽歌里流淌着诗歌与魔法,令人想起凉风弥漫的迷雾山脉,密林和灰港,以及他幽深的灰色眼眸。
“真的吗?”傅真暗暗松了一口气,殊不知,脸色的小表情已经出卖了她。
晏启山不由得笑话她,“这么紧张?”
“哪有?”傅真神色一凛,挺直脊背屁股往另一侧挪了挪,“我只是……呃……”
好吧,第一次留宿男人家,她确实有点儿做贼心虚。
虽然表情稍显呆滞,但一双丹凤眼长而媚,纤瘦的鼻子微微上翘,肥圆的小嘴泛着樱桃红,平淡而美丽的粉扑子小凸脸洋溢温柔敦厚的古旧情调。⑤
她就像青瓷碗里淋了蜜的杏仁豆腐,冷滋滋,香盈盈,嫩生生地冒着甜气。
晏启山凝眸沉默片刻,身体里燎起一团火,灼烧得又热又渴。
他实在没控制住,近乎本能地长臂一伸,把她捞过来,搂在臂弯里,替她拢了拢发丝,然后有些霸道低头吻住她唇瓣,凶猛又迅疾,不论她怎么推都不肯放开。
不过,实际上晏启山并没有对她更进一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