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真抱着他衣服面朝雪景呆呆地坐了一会。然后拨通他电话,问他在哪儿。
晏启山似乎在忙,低声抱歉说叫朋友代他前来。
不多时,门铃响起。傅真抱着衣服开门。
是个明亮有香气的门巴族女子,瘦削细长,漂亮的蜜色肌肤,神情天然虔诚,站在门外介绍自己叫才仁永吉,是晏启山的朋友,替他来接女朋友。
原来你就是永吉。傅真请她稍等。自己去洗手间补了口红粉饼,将长发重新盘成低髻。右手叠戴好几个素圈金戒,把晏启山的大衣披上后,低调又凛然。
电梯里,永吉打量她片刻,笑着告诉她,晏启山这会儿被缠得走不开,拜托她先带她去她们的局坐坐。
/
傅真被带到一间软艳的会客厅,铺着繁华细枝波斯地毯。
室内气氛奢靡。中式黄绸灯缀着真丝流苏。绿釉花觚供着艳丽的山茶。红茶香醇,咖啡浓郁。弧形跑车沙发上,满屋衣着华贵的男男女女相谈甚欢。气氛温煦。场面像极冰心笔下的《我们太太的客厅》。
永吉是大忙人,有许多人要招呼,进了门就让她自己随便坐,说是,“晏启山一会儿就来了。”
傅真无不可。找了把搭着豆青色半旧丝绸坐垫的孔雀椅挪到角落里,既不凑热闹,也不惹人瞩目,就形单影只地呆着放空。
“待会儿你唱什么?”很快有人来搭讪。是邻座同样落单的卷发女孩,
傅真吃惊地摇摇头,“我就过来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