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没事了,你先忙吧。妈妈有事先挂了。”听筒里一阵嘈杂,随即,通话匆匆中断。
紧接着,爷爷的电话进来了,“真真,你哥让我问问你,你回来后,能不能给灵灵补补课?”
很显然,不亲自出面,就是不想给补课费,还妄图让她全天候带娃。
傅真揉了揉眉心,冷静地说:“等回来后我看情况吧,不忙的话可以抽空帮她讲下错题。”
“哎,好。我那告诉他一声,叫他不用另外请补课老师。”
“……”简直鸡同鸭讲。
傅真默默地给手机调了静音。但中断的思路再也找不回,被迫在沙发上从午后枯坐到夜幕降临。
直到晏启山终于回来,屋内才有了亮色。
“怎么了?”他关上门,脱下外套,打开灯,满脸关切地走过来,揉揉她头发,“是不是心情不好?”
傅真摇摇头,没说实情,“没。我只是有点困了。”
晏启山笑着张开双臂,示意她:“那过来。”
傅真点点头,挪过去,倚着他胸膛。
然后,不知怎地,她忽然闻到一丝极淡的女士香水味,广告词都要写“撩到你腿软”的成熟诱惑斩男款。
傅真悄悄仰头瞧他。
他穿得单薄,脸上有倦色,左手揽着她,右手还在给人发飞信。
彩绘玻璃穹顶下,洋房古老、奢靡、华丽的水晶灯,声势浩大地从顶层垂落,无数完美的切面折射出无比斑驳、璀璨的、流动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