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启山居高临下,深深地瞅一眼她的胸线,“哥哥关上门后的真面孔,当然只有我们真真才知道。”
傅真倒了茶慢慢地喝着,忽然又闻到了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但晏启山始终泰然自若到让她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他这人,真的挺难捉摸的。他喜欢清净,性格温柔宽和,做事周全稳重,可真正相处下来又挺不正经的,时不时地浪的没边。
她不认为他会没有过去,或者只有她一个。
第一次相见时,彼此都还不认识呢,他就自称三哥,又是放烟花又是请吃饭,顺理成章骗走了她的初吻还取笑她……
想到这,傅真放下甜白瓷茶盏,静静地将他看着,但是不搭腔。
晏启山嘴角微微扬起,“怎么了,忽然不说话。”
他逆着光坐着,衬着雪色,灰色眼眸如透明的烟色淡墨。
傅真感觉周围一阵寂静,心里突然很轻很轻,连声音也很轻,“没怎么,就觉得你是不是经常欺负女孩子。”
晏启山也不生气,翻开一份文件,“那你说说,刚刚我哪儿欺负你了?”
“也不是刚刚。”傅真连忙改口,但思路已经被这人带跑偏,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种微妙的感觉,“你是不是对别人也会时不时地没个正经……比如……”
想了想,她又觉得这么说不合适,于是又生生顿住。
没个正经指嬉皮笑脸油腔滑调不够严肃认真,多少有点贬低的意思。但晏启山不是那样的,哪怕声色犬马花样百出,他照样是皎洁谦和盛世君子。
可他怎么能,衬衫上浸着和叶漫新一模一样的香水味,回来还有精力坦然自若地搂着她放纵做下流事。
傅真垂下眼帘默了默,气吗?气也没用。晏启山不是非她不可,只要勾勾手指,自动投诚的人多的是。